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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去父亲那边的路



德国资深教育专家:玛莉安·法兰克女士

  约西和他的单亲妈妈还有三个兄弟住在一起。他很少和我们分享家里的事,只偶尔提到他的爸爸或妈妈。当我们玩家族游戏时,他也想排列他的家庭。他一定注意到,每次我们排列一个家庭,参与者的家族命运便得以确认。他说:“我觉得我是属于我父亲,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我是跟我母亲住。”说出这话是需要勇气的。

  他的系统排列如下:他把妈妈和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排在一排,那两兄弟的父亲则排在稍远之处。他把自己和他的父亲排在离这些人约六尺远的地方,和他们大约成六十度角。

  排好了所有的代表之后,约西父亲的代表说:“约西是我的!”而约西母亲的代表伸出双臂说:“我要这孩子站在我的旁边。”约西坐在他的课桌后面,点了点头,现在他是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父母之间的争执,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建议约西的代表站在母亲的身边并对他的父亲说:“我爱你。我是属于你的,但是现在我还是跟妈妈一起住。”那是一句和解的句子。接下来他对着母亲的代表说:“妈妈,我属于爸爸,现在我还是会跟妳一起住。” “还是”这个词并没有指明他究竟什么时候会到爸爸那边去,但是很清楚表示有一天他会离开母亲的影响范围。为了这么做,他设定了一段历程,但并未标明这段历程的时间长度和性质。这次排列之后,我对约西说:“作为一个男性,你是男性的一份子。”然后他笑了,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胸脯。


《当我们同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约西的妈妈到办公室来找我。约西没告诉她家族排列的事,但是她自己提到她非常放不下约西,问我这样有没有问题。她说:“如果约西的爸爸要约西搬去跟他住的话,我真不知道我舍不舍得让他走。”我告诉她,我自己把两个儿子交给他们的爸爸那时候,也非常痛苦,但是,每做一个决定,都有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班上有几个孩子的父母分开了,我特别给他们机会,当作是练习,让他们把父母排列在一起,就算他们的父母并不住在一起,并且把他们自己排列在父母的前面。“父母是牙根,你就是那颗牙齿,”通常我会这么对学生说,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画一颗很大的牙齿,有两个牙根。他们向父母的代表鞠躬,并对他们说:“我认为你们可以不住在一起,虽然这让我很受伤,但我永远是你们两个的孩子。”

  有一次,一个孩子说:“我认为你们两个分开好啦,因为这样你们就不用常常吵架,我也就不必常常为妈妈担心。”这是真的。当孩子向父母的代表鞠躬时,父母分居这个对父母与孩子来说都非常困难的情况,就被认可了 。

  有一次,一个男生说他认为这个鞠躬“完全没有价值”,他真的是这么说。但是,后来他说他在鞠躬的时候感觉很好,也觉得自己变强壮了。

  孩子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处理自己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