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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节 良知维护着连结
 


第三节良知维护着连结

  不管人们和群体对我们的归属权设下什么条件,在归属需求的良知在发生作用时,出于生存的需要,我们都会和族群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虽然一棵橡树对它生长的土地并没有特别的挑选,然而,不论在开阔的田野还是在密林深处;不论在受保护的山谷还是在阵风习习的山岗上,环境都会影响它,它的成长发育也不尽相同。同样道理,孩子也会毫无异议地适应他们所在的群体,带着不可磨灭的印迹,和那些族群连结在一起。年轻的孩子所体验到的和家庭的连结,就好像体验到的爱和运气一样,无论家庭怎样养育他们,无论家庭怎样忽视他们,无论这个家庭信仰什么,也无论这个家庭做了什么事情,家庭的价值和习惯对他的体验来说都是最好的。

  在满足归属感方面,良知对任何增强或损害我们连结的事情都会有所反应。在我们行动时,怎样才能确保继续归属于我们的团体,这一点,我们的良知很清楚。偏离团体的规范,就会在良知上产生愧疚感,就会害怕我们归属的权利受到威胁和损害。就像毛驴鼻子前面挂着的胡萝卜,也像车把式手中的鞭子,愧疚和无愧的目标是一样的,都在向着同一方向引诱和驱赶我们,都在满腹疑虑地监测着我们和家庭之间、我们和亲密团体之间的连结。

  负责我们连结的良知并不能超脱于我们所属群体的盲从和迷信,不能指引我们走向伟大的真理。相反,会满足和维护盲从和迷信,只要是禁忌的东西,良知都会阻挠我们去看、去了解、去回忆。连结和归属感,对我们的生存和安康是必需的。我们在感知、相信和了解事物时,都要受它们操纵。

良知否定显而易见的事实

  一个医生告诉治疗小组,有一天早上,他姐姐打电话要他去看看她。姐姐有点儿不舒服,想让他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題。他到了姐姐那里,和姐姐谈了一小时都毫无头绪。他让姐姐去看妇产科医生。姐姐去了,当晚就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医生根本就没察觉到姐姐怀孕了,也意识不到姐姐会怀孕,而姐姐本身也是个内科医生。在他们的家族中,不允许孩子知道关于怀孕的事情,他们所受的医学教育,都驱除不了自己知觉上的屏障。

每个群体有不同的标准

  良知作用于连结时只追随一个标准,那就是我们所属群体的价值。来自不同的群体的人们就有不同的价值观。同时属于几个群体的人们,在每一个群体中的行为都有所不同。当我们的社会背景发生变化时,良知就会像变色龙一样改变它的颜色,以便在新的情况下保护我们。对我们的母亲,我们有一个良知,对父亲则有另外一个;在家庭有一个良知,在单位则有另一个;在教堂有一个,在晚会上又另有一个。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良知都在努力地护卫着我们的归属权,保护我们避免被遗弃、避免受损失。它要把我们维持在我们的群体中,就像牧羊犬要把绵羊维持在羊群一样,张牙舞爪地跟在我们的脚后,直到我们和其他人一起保持一致。

  但是,在一种关系中让我们感觉到无愧的东西,在另一种关系中却会让我们感到惴惴不安。在小偷的团伙中,成员必须去偷,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一个明确的良知。在另一个群体中,偷东西却是大忌。这两种情况下,成员在因违反族群成员条件而受到惩罚时,都会体验到同样的内疚感和无愧感。

  维护某一种关系的事情,可能会损害另一种关系。例如,性行为符合某一种关系,在另一种关系中却是大逆不道。那么,当我们归属的两种关系出现抵触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种关系中让我们感觉到的愧疚不安的在另一种关系中却又非做不可,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同样的行动却着不同的判决、一方面会说我们有罪,而另一方面却会说我们清白无辜。

归属感排除异己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作用在归属感方面的良知都会把我们和群体中的其他成员相互联系在一起,它也驱使我们把那些和我们不同的人排除在外,取消他们的成员资格,而成员资格恰恰是我们每个人自认为是至关重要的。我们要让他们心有所惧。维护我们归属感的良知,指导我们去对付那些和我们不同的人,让他们面对违背良知之后产生的最坏的后果,也就是人们最害怕的事情——被排斥在外。但是,因为我们在服从良知的情况下,不友好地对待他们,所以,他们也会以他们族群良知的名义对付我们。守护归属感的良知约束我们不能在族群中做坏事,但是对大族群外边的人们,它的约束力就烟消云散了。那么,我们就能用良知的名义,对他们做一些良知禁止我们对自己族群成员做的事情。在宗教、种族和国家冲突的背景下,人们在良知的名义下,就会在族群内支持邪恶,不理会戒禁的约束,允许成员对不同的群体的其他人做出一些暴行和谋杀。

  因此,愧疚和无愧并不等同于善良和邪恶。在我们賴以生存的族群的良知明确地召唤我们时,我们会问心无愧地做出破坏性的或邪恶的事情;在同一族群中,当我们行为危害我们的成员资格时,虽然我们采取的是一些建设性的行动,仍会感到愧疚不安。

附加说明

  前南非秘密警察成员在真相调查委员会面前的证词,受到国际的关注,这也是我们描述的现象方面最好的例子。

  纳尔逊·曼德拉政府决定,同意特赦那些愿意坦白交待以前活动的前秘密警察成员,这样就创造出一种气氛,让社会群体的成员能清晰理解善良和邪恶。在种族主义政权的时期,基于秘密警察成员的背景,他们折磨拷打和谋杀,他们相信正在做的是有益的事情,正在为保护国家免遭颠覆而进行行动。现在,在不的政治背景下,得到特赦之后,很多人和以前的观点都不同了,表露出真诚而深沉的悔恨。(亨特.博蒙特)

依赖强化连结

  在我们最无能为力,最容易受伤的时候,良知就会把我们和群体联系得最牢固。当我们从群体中获得力量从而独立时,连结和良知会有所松动。但是,如果我们让自己保持着虚弱和依赖,我们就会保持着服从和忠诚。在家庭中,处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孩子;在公司中,是低级雇员;在军队中,是刚入伍的士兵,在教堂里,是虔诚的信徒。为了群体中强者的利益,他们都会凭着良知行事而惘顾自己的健康、幸福或生命,甚至会以身试法,就算他们的首领不顾道德原则,用所谓“最髙目标”来误导他们,也在所不惜。他们是顺民,把自己的脖子伸给强者——那从事肮脏活动的刽子手,他们是没有得到赞颂的英雄,仍坚守着最后的阵地,是忠实地跟随着牧羊犬的绵羊,一步步走向屠宰场,是要付出赔偿的受害者。他们是一群孩子,正在为父母和亲戚跳进冲突中,执行他们并没有计划好的事情,去为他们没有做过的事情进行赔偿,去担负并不是他们造成的负担。

房间不够了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去找一个朋友来帮他求得平靜。当他还年轻的时候,曾经轻微地训斥了儿子,当天晚上儿子就上吊自杀了。儿子的死出乎父亲的意料,从此背负了深深的愧疚,心头大石怎么也放不下来。

  在和朋友谈话的时候,他突然回忆起在儿子自杀前几天,他曾经跟儿子有过一次对话。吃晚饭的时候,妻子曾经说,另一个孩子就要出世了。那个孩子神色异常,歇斯底里地大叫:“啊,上帝!我们家的房间不够住了。”

  当老人回忆起那段对话的时候,他醒悟了这出悲剧背后更深一层的背景;儿子的自杀是为了分担贫穷父母亲的负担,给另一个人腾出房间,并不只是因为那轻微地训斥。明白了儿子的爱之后,老人就找到了这件事情背后的意义。他说:“我终于获得了平静,就好像坐在高山上平静的湖边一样。”

愧疚和无愧可能只是假象

  愧疚和无愧常常会相互调换外壳,愧疚会表现的和无愧一样,而无愧就像愧疚。外表骗人,只有借助最后的结果,我们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选手

他们说

彼此是对手,面对面要战斗。

在共有的棋盘上用很多棋子,复杂的规则,

如同古老的游戏移动不休。

游戏中你来我往各有千秋,

寻找优势保持先手直到比赛尽头。

接着,换边换颜色,

同样的游戏又开始另一回合。

无论是谁玩过足够局数不管嬴得多,还是输得多,

双方都能成为高超的师傅。

正如愧疚和清白的外表会让人们上当受骗一样,群体的良知也会把孩子的对世界的感知渐渐地塑造成一个固定的模式。它会用家族的信念粉饰孩子的认知。

认清好坏

  一个小孩走进一座院子里,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他惊诧不己。母亲说:“你看,那多美啊!”这时,小孩的注意力必定要集中在妈妈的话上,看和听就被阻断了,他和客观事物之间的直接接触被价值判断取代了。孩子不再相信自己对事物本赝陶醉的体验,而必须遵从外在的权威,由对方来定义什么是美、什么是好。

  那么良知就会越俎代庖,就会在善良与邪恶的知识范畴里设下愧疚和清白的感受。必须冲破虚假的外表——我们所属群体中创造出来的美德,才能得到真正的善。任你怎样谈论良知,世界依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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